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毁灭—两次婚姻的失败,他把自己葬身火海

毁灭—两次婚姻的失败,他把自己葬身火海

故事发生在80年代末,那时的乡下自由恋爱还不被人接受。农村人眼里的正经孩子是不会搞对象的,谁家出了这样的一个人就会受人鄙视,丢先人及亲戚的脸面。未婚男女都是经媒人牵线,双方父母同意,男方送上彩礼,来确定婚姻关系。王强—-就生活在华北大平原上一个这样的农村里。只有初中文化,人长的很帅,身材修长,风流倜傥。眉宇间有一种灵气,俊朗的面孔见了人总是面带笑容,是村里最吸引姑娘们注目的的小伙子。

岁的他尚懵懂无知,却在父母眼里是是订亲的最好年龄。因为谁家的孩子订亲早就代表着这家家境好,日子好,人性也好。遵循着门当户对的陈年俗规,挑选了本村一个叫李雪的女孩。

李雪比王强小一岁,长相一般,身材丰腴,平日穿戴却很讲究。处在青春躁动期的王强,只是在梦里编织着自己的爱情故事。在他眼里,爱情只有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才会有,只有琼瑶小说里才有。现实中有的只是婚姻,是遵父命娶妻生子,是像祖辈那样开始独立过日子。

次年,他和李雪就以当地最传统的民俗方式,完成了充满世俗繁文缛节的结婚典礼。然而婚后的日子并没像父辈们的那样,夫唱妇随,男耕女织。不要说夫妻相敬如宾了,生活简直是在演绎第二次世界大战。他和李雪的性格格格不入,李雪不爱干农活,怕晒黑了皮肤,而且脾气火爆,生性多疑,动辄大吵大闹,摔东西,回娘家。娘家人认为女儿在婆家,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,于是在背后指手划脚,李雪的七姑八姨出谋划策,家务事彼起此浮。王强的父母怕被邻居议论,对李雪忍气吞声,一让再让。王强虽心疼父母,却拿李雪毫无办法,说也说不过她,打怕惹怒了她那帮娘家人。他原以为等李雪生完孩子后会定下性来,做了母亲就会明白事非,通情达理。没成想,有了女儿后,给父母带来了更大的生活压力。地里的收入一旦落入李雪的手里,就别想再往外掏。一切花销都让老人出。老人除了干自己的农活外,还要帮儿 子地里的活计 ,带孩子,听李雪的闲言碎语,受她白眼。

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年。一次,李雪在家打麻将,两岁的女儿没得玩就跟奶奶下地。不慎磕到了锄头上,腿上划了一个大口子。老人急急忙忙抱孩子赶到村卫生所给包扎好,买了好多吃的哄孩子不哭。李雪看到孩子受伤,尽管老人对她小心翼翼地解释半天,她还是气势汹汹没鼻子没脸的数落起没完,被王强撞到,实在看不下去了,就和李雪争吵起来。往日一惯老实的丈夫敢当婆婆的面反抗,这让李雪气愤至极,破口大骂,挥拳打向王强,王强重重的挨了一下,恼羞成怒几年的愤恨涌上心头,终于把李雪痛打了一顿。李雪事后跑回娘家,王家这回没有屈服于李家的指责。也不请李雪回家,事情僵持了半年,双方办理了离婚手续。

王强由此成为这个几十户小村子的离婚第一人。这里的人深受孔孟思想,封建传统的影响,多少辈没有离过婚的了。这对王家是个很大的压力,来自街头巷尾的议论,好事者的询问,还有别人异样的目光。

三里五村几乎没有离婚的,好好的姑娘家是不会找二婚的人嫁,所以王强的再婚很艰难。大约两年后吧,才有人介绍到一个,对方家离村子40里地,离异,带一孩子。男人是在南方挣了大钱养了情妇才离开她的,叫玉芬。玉芬很漂亮,很贤惠,看到头发乌润,明眸皓齿的王强,很快答应同他结婚。

两个在感情上遭到挫折的人在一起,格外懂得照顾对方,珍惜对方,相互蔚籍受过伤的心。夫妻二人出双入对,一起下田劳作,一起去市集购物,日子过得甜蜜有味。王强的脸上一扫第一次婚姻带来的阴黧,脸色恢复了光泽。他觉得老天还算公道,让他承受一次磨难还他一个美丽贤良的伴侣。

然而命运太喜欢捉弄人,常常在你的幸福飞向很高的时候,把你狠狠摔向地面。在玉芬回娘家的时候,遇到了她的前夫大山。与其说遇到就不如说被等到,大山是天天在注意她有没有回娘家。大山的生意破产,那情妇带着所有剩余财产逃走。看着前夫跪在自己面前,一边痛哭着请自己原谅,一边抽自己的脸骂混蛋,她的心软了下来,必竟是结发夫妻,孩子的亲生父亲,没有被人插足前两人还是很恩爱

的。比起王强来,大山头脑聪明,有挣钱的本领,平时也很会哄人开心。加上儿子在一边哭喊着:“妈妈,请原谅爸爸,我要妈妈,也要爸爸。我们是一家人,我们不要再分开好吗?!”玉芬此刻的心里想到了王强:“如果我回来复婚,他将会怎样?他怎么能受得了啊!”大山看出了玉芬的心思,举手发誓:“玉芬,我大山今

后就是你的奴隶,当牛做马只为求得你的原谅。若是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我大山将不得好死,必遭五雷轰顶!……”

经过几天的辗转反侧,玉芬决定回到以前的生活,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。她无颜也没有勇气再去见王强,歉意、愧疚、爱恋、担忧、牵挂写满了整整6张信笺寄给了王强,并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。
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强仿佛被什么东西电着了,颓然地坐在地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继而悲怆至极,一路狂奔,口里发出“啊!啊!”的撕心裂肺地叫声。也不知跑了多久,他终于停了下来,在没有人的地方,嚎啕大哭。他大骂老天,天下这么多人,只会和他过不去。在这个全国刚刚进入思想解放的年代,乡下人的思想还很传统,离过婚的人终生带着二婚的标签,在别人眼里盖着特殊的章。离两次婚的人会让人抵触,他不敢想象这对父母会是什么样的打击,老人一辈子要强,做任何事情都不愿意被四邻讲说,宁可物质上吃亏。他觉得自己很不孝,觉得自己已无力再次面对。他停止了哭泣,默默走回家,仔仔细细地把家里打量了一遍又一遍,两次的婚姻生活一页一页在脑海里翻过。他拿起了一桶汽油,慢慢地浇在床上,家具上,然后冲着双亲住的方向跪拜眼泪再一次涌出:“爸爸,娘,儿子不孝,儿子走了,养育之恩容儿来生再报。”俯首在地,双肩抖动。

许久,他缓缓地打开火柴,拿出一根,突然仰天长笑,瞬间整间房屋连同他的身体被大火淹没,红红的火苗窜起几仗高,木材在燃烧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夹杂着人极端痛苦的嚎叫声。那熊熊的大火在翻腾,在咆哮,在悲鸣。让所有赶来救火的人恐惧万分,终生难忘。

王强的双亲在这苍凉残照的年纪里遭受丧子之痛,在绝望和毁灭中,老人一蹶不振,母亲几个月后因病离世,老父精神崩溃,疯颠。

就这样,王强的错误选择,一念之差,彻底毁灭了一家人。他没想过,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他,他的命就是母亲的命,甚至在母亲之上,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,好好活着就是在做对父母最有意义的事。

活着就是历经风雨,生命就是痛的过程。努力地活,不放弃生命,走过艰难,总会有收获。

相信生活不光是狂风暴雨,聚散离合,总会有风花雪月,歌舞升平。活着才能看着,看自己最后的结局,看别人最后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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