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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尘恋,幽魅离歌殇难断

红尘恋,幽魅离歌殇难断

穿上紫衣的她,宛若仙子。她穿好衣,然后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眉,一笔一画,是那么的仔细

————题记

当我在河边跳舞的时候,他,正乘船而下。我不停地旋转,回首,跳的是那么投入,以至于我都没感觉到他的到来。只等我把一支舞都跳完,才看到他炽热的眼神。

他,面似潘安,一袭青衣,一柄利剑,简单俊朗的如天上的明月。花,在那一刻,蓬蓬勃勃的绽放。他眼神清澈,却又那么放肆的看着我。我不觉羞红了脸,转身欲走,他却将船靠岸,追了上来。

我,羽舞,若菲楼舞娘——只卖艺,不卖身的舞娘。我有着世界上最缦妙的舞姿,许多人不远千里,一掷千金,只为一睹我的舞姿。我以舞出名,渐渐的,人们忘了我的名字,只叫我舞。

今天,我休息,便到河边练舞。本以为无人,不想,却让他看见。我走的很快,不想多生事端。他却不紧不慢,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我。只到我进了若菲楼。

晚上,妈妈对我说:“有位大爷包场,你准备一下。他马上就来”我还以为是哪位达官显贵。不想却是他:那个在河边看我跳舞的男子。我沐浴更衣,描眉画唇,然后心如撞鹿却又风情万种的走向他所在的那间厢房。

在跳舞的时候,我几次差点出错。我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。就算是在第一次出台的时候,也没有。我知道,他也紧张,因为他削苹果的时候削到了手。我还知道,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,才会如此紧张。

那晚,我知道他叫东方陉,家中无父无母。那晚,我知道他是一个剑客,行侠仗义,行走江湖。那晚,我们私定终身。他对我说:“舞,我一定要还你一个自由身,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!”

果然,三天后,他倾其所有,为我赎了身。

坐在他的马背上,搂着他健壮的腰。我有片刻的恍惚。在一个叫青城的地方,我们安了家。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两年后我们又有了一个儿子。忙的时候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不忙的时候,我跳舞,他舞剑。日子过的平静而幸福。

如果那天,他不去赶集,如果那天,他没有把她带回来。我想,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。那天,他去赶集。去的时候,带了我的刺绣。回来,却带了一个女子。

他还未进家门,就兴冲冲的对我说:“舞,快出来,看看我带了谁回来?”我微笑着说:“谁啊?”随即走出门去。当我看清来人的时候,笑容。僵在脸上。他说:“我在街上遇到了她,恰好她也在找你,我便把她带来了,怎么样,高兴坏了吧!”

他身后赫然跟着一个女子,脸如新月。

她,我在若菲楼时的贴身侍女,叫冷言。在我离开若菲楼的前天晚上,无故失踪。她应该是死了,或者应该是永远的失踪了。她怎么样都应该。就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,出现在这里。

她深深的看我一眼,说:“小姐,我找的你好苦!”

我回过神来。飞奔过去。搂着她,再也不愿松开。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一颗,从脸上滑落。

“言言,你去哪儿了?那天晚上你无故失踪。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,却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
“过去的事,不提也罢。现在,我不是回来了么?”她温柔的看着我,平静,安祥,我看不出一丝波澜。

“也好,你既然不想说,我也不便勉强。赶了那么久的路,一定累了。我先带你去房间歇息一下吧。”

我把她带到后院厢房。安顿下来。我帮她铺床,帮她放行李。帮她整理好一切。她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。

“小姐,你还是那么体贴,能干!”。她微笑着说

“这里没人,你还是叫我言言吧,你是主子,这些事,本来就是我应该为你做的。”我转过身,平静的看着她。

是的,她是我主子,她才是真正的羽舞。而我,是冷言,是她的贴身侍女。

我十三岁那年娘亲病重,无钱医病。万般无奈之下,爹爹将我卖到若菲楼。我进若菲楼不久。便跟了主子羽舞,她待我,情同姐妹。如果没有遇到他,如果他没有为她赎身。也许,就没有那么多故事了。

那天,舞叫我帮她准备衣服,说有人包场。这是她的习惯。出台,穿红衣。有人包场,穿紫衣。我帮她找好衣服,烧好水,让她沐浴更衣。沐浴后穿上紫衣的她,宛若仙子。她穿好衣,然后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眉,一笔一画,是那么的仔细,我从来没见她这样仔细过。她画好妆,如一片云一样飘进了那间最大有客房。

一会儿,妈妈过来,让我准备些点心给小姐和客人送去。我便备了些水果糕点,送去小姐房间。 我一推开门,就看到了他。我只看他一眼,我便知道。他是我今生的劫。

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像他一样,可以漂亮的让女子都嫉妒。也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像他一样。可以让我的心。在瞬间停止跳动。我知道,我已无药可救。可是,从他的表情,我也知道。他的眼里,只有舞一人。他看她的样子是那样专注,表情是那样温柔,甚至在削苹果的时候削了手都不知道。

我开始习舞,偷偷的在无人的夜里练白天记下的动作。我练的双腿发肿,练的磨破了脚尖。这些苦,我都受下了。我相信有一天,我会得到回报。终于,机会来了。

那天晚上,她回来的很早,她很兴奋,她告诉我,他为她赎了身,明天就离开这里。我笑着恭喜她。转身,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我准备了酒菜,为她送别。她因为高兴,多喝了几杯,很快,便不省人事。

当然,这不全是酒的功劳。还有迷药的。

我要争取自己的幸福。我从小无人疼爱,一无所有。现在,我大了,我不会再懦弱。我要的东西,我一定要得到。看着她熟睡的样子,真的很迷人。因为喝酒而有些微微发红的脸,如玉般光滑的肌肤,乌黑的长发。真是美艳不可方物。

我曾拜师学艺,学的是易容术。师傅是江湖上有名的易中天,人称“易乾坤”。————“易乾坤”,顾名思义,颠倒乾坤。可见他的易容术有多么厉害。他见我生性聪明,便把平生所学,尽数教授于我。

所以,现在,我只花了一点点时间,我便成了她,而她,就成了我。看不出一丝破绽。而且,我做的面具,除非有我的解药,否则,永远也揭不下来。迷药的药效要过十二个时辰才能散去。而那时,我早已和他远走高飞。

走的时候,我给她也赎了身。我对妈妈说:“言言在房间睡觉,等她醒来,就让她离开。叫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。”妈妈讨好的说:“姑娘真是菩萨心肠,言言遇到姑娘,真是她的福气。姑娘放心,她一醒来,我就放她走。”身旁的东方陉看着我,眼底有无限的温柔与赞许。

在青城的时候,我经常做恶梦。梦到她拼命的想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。却怎么也揭不开,她便拼命的抓,直抓的脸上血肉模糊。我便从梦中惊醒,一身的冷汗。

现在,她终于找来了。我的恶梦开始了

晚上,她约我在后院见面。她还是那样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,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。这让我害怕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我问她,该来的总会来,逃,又有什么用?

“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比如,容貌。”

“这办不到,我和他现在过的很快乐,而且我们还有两个孩子,我不可能还给你。我可以给你一笔足以养活你下半辈子的钱。你离开这里,越远越好,永远不要回来”这钱,当初本就是她的,我一直没动,现在,我还给她。

“我不要钱,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”

“我说了,这办不到!”

“我可以等”她依旧笑靥如花,波澜不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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